文言文悼词 篇1
维子虚之年,乌有之月,无何之日,待考之时,流寓客子谨以湘江之清波,洞庭之落木,岳麓之孤云,君山之泪竹,更兼纸钱香烛,白酒清茶,自奠于灵前,涕泣而曰:
呜呼!客子!!君之生也,岁次乙卯,月次己卯,日柱丙辰,时在壬辰。四柱六爻,文昌未遇,驿马先行,故以客名,其流寓可知耳。前生今生,谁非过客?居者行者,亦是一家。而君三十年来,飘荡无依,托钵沿门。款段之马,下泽之车,可有入君梦境者?坠水飞鸢,绕枝乌鹊,念此不觉大恸。呜呼!!客子,厄君如此,时耶命耶?悼词
君好纵横,心慕张苏,欲四方结客,以谋不世之功,而时人白眼置君耳。故君落落欲往,矫矫不群。块垒积辟,无端歌哭。不平之气,鸣于文字,不羁之行,耽于酒色,纵性使情,逞才斗气,故长遭不测之祸,甚者父不以为子,弟不以为兄,交游不以为友,而君以所谋者大,故蹈此不顾耳。呜呼客子!!此又为君大恸者也。祭文
君曾避世出家,田衣破衲,难驯龙腥之骨,残卷青灯,偶有凤兮之歌。君曾有言,佛即世人,当无所住而生其心,戒律种种,反至身心不密。由此观之,君之形骸放浪有据耳,悲夫!或为心种菩提,身泄尘埃之谓也?人生之苦,原不在生,老,病,死,亦不在爱别离,怨憎会,只在求不得。故有生杀可以不计,遑论荣辱得失者。呜呼客子,君为其徒欤?
文言文悼词 篇2
己丑年甲戌已酉,阴风卷地,天犹呜咽,冷雨不绝。国之伟才,万世功臣钱学森永诀吾等矣!神舟所以冲天,吾华所以强于天下,盖追斯人之劳也!天之不庇,地之不佑,本当存乎万世,而今去矣,是吾华之不幸矣!
犹记其初,求学而别故国,以拳拳之心,奋发闻名于海外。学成,不恋华贵,不慕安乐,毅返故国。美将尝评曰:“彼值五师,不可使去。”于是囚乎异地五载矣。非物不贵、刑不苦,归心如磐,曾未废也。何也?所赖不忘故土,不弃斯民也!
呜呼,雄才去矣,百年岂复哉。尽瘁数十岁,凡人之伟范!斯人去矣,留英名万世,日月同辉,山河共存。彼既去兮,策吾奋进。暂酹酒三杯,将祭子魂。怀无限哀愁,兴吾中华。及是秋,携清香菊酒,复慰之灵!
乃悼曰:子怀强国之德兮,成名未至而立。十年苦寒兮,终归乎乡梓。具千世之能兮,夷邦千挠万阻。奔驰故土兮尽瘁,忘名利乎云外。今闻子去兮,使泪湿襟。身虽已兮,子神永在。精神万世兮,人尽共瞻。
渝州奉贤泣悼。
文言文悼词 篇3
日月无光,天穹崩催.星火坠于沧海,神州陷于深渊.万籁具寂,暗恨幽生,天亦有知,霪雨不绝.哀世之奇人之陨,悲国之栋梁之折. 王昊,大连人也,少年意气勃发,初试即中,入廿四中.此地云集当今俊采,风流倜傥之辈.昊隐其中,而光芒不减,初来乍到,便引得官主任侧目,得一创作良机,一千五百余字,谓之难呼?昊思忖片刻,一课即成.
呜呼哀哉!此生既去,吾等仅得望其项背.昊之死缘起期中考试,只因一字之差,其师哀其不争,其友哀其不智.亦自知不可留焉,竟惨然而逝.
雁阵惊起,群鹤舞空,日之西矣,血染万里河山!百姓倾城相送,十里不绝,忽而乌云遮空,瓢泼而下,其雨耶?其泪也!
文言文悼词 篇4
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不可。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不震。是故周文公之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求我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先王之于民也,懋正其德而厚其性,阜其财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乡,以文修之,使务利而避害,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
昔我先王世后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也,弃稷不务,我先王不窋用失其官,而自窜于戎、狄之间,不敢怠业,时序其德,纂修其绪,修其训典,朝夕恪勤,守以敦笃,奉以忠信,奕世载德,不忝前人。至于武王,昭前之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保民,莫弗欣喜。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不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
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蛮、夷要服,戎、狄荒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修言,有不享则修文,有不贡则修名,有不王则修德,序成而有不至则修刑。于是乎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不王。于是乎有刑罚之皵,有攻伐之兵,有征讨之备,有威让之令,有文告之辞。布令陈辞而又不至,则增修于德而无勤民于远,是以近无不听,远无不服。
今自大毕、伯士之终也,犬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其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夫犬戎树惇帅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御我矣
王不听,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
文言文悼词 篇5
维治平四年七月日,具官欧阳修,谨遣尚书都省令史李敭,至于太清,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亡友曼卿之墓下,而吊之以文。曰:
呜呼曼卿!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同乎万物生死,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朽者,后世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者,昭如日星。
呜呼曼卿!吾不见子久矣,犹能仿佛子之平生。其轩昂磊落,突兀峥嵘而埋藏于地下者,意其不化为朽壤,而为金玉之精。不然,生长松之千尺,产灵芝而九茎。奈何荒烟野蔓,荆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但见牧童樵叟,歌吟而上下,与夫惊禽骇兽,悲鸣踯躅而咿嘤。今固如此,更千秋而万岁兮,安知其不穴藏狐貉与鼯鼪?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旷野与荒城!
呜呼曼卿!盛衰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畴昔,悲凉凄怆,不觉临风而陨涕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