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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800字作文

篇一: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许竞文

追忆似水流年,你,从未走远。

——题记

望着这台老旧的编织机,外婆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不知不觉,眼眶便又湿润了……

说起我的童年,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外婆那儿度过的。她有一台破旧的编织机,每次使用时,都会“吱呀吱呀”地响,说难听一点,就和那收废品的骑的破三轮没有太大区别,仿佛一碰就会散架。

我曾那么讨厌那“吱呀”的响声,因为它总会打断我做作业的思绪;我曾那么憎恨这“嗒嗒”地织衣声,因为它总会在我熟睡时扰了我的好梦。我劝外婆换个新的,可外婆总说:“再混混,再混混……”可谁也不曾料到这一混就是一辈子的时光。

我又曾如此喜爱这“吱吱呀呀”的响声,因为我小时候所穿的毛衣都是来自于它,外婆就坐在旁边,弓着腰,双手不停地来回拖拉。外婆儿时生活在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他们那一代人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只知道整日整日地劳动,年轻时种田,等年老了,没力气了,就寻点轻些的劳动贴补家用,外婆虽不识字,但却心灵手巧,编织便是她其中的一项营生,一辈子便也就这么碌碌无为。

我曾亲眼目睹外婆为了给我编织毛衣毛裤的样子,普通的人或许觉得这没有什么,可外婆由于年轻时干重活落下了严重的腰椎病,站在编织机旁一会便汗如雨下,脸上的皱纹也愈发深刻。伴随着编织机刺耳的声音,她一言不发地艰难地重复着那来来回回的机械动作,我多想让外婆休息一下,可那一刻,喉咙却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2023年的那个夏天让我刻骨铭心,外婆被查出了肝癌,并且是晚期。家人极力让她住院治疗。虽大字不识一个的外婆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节约了一辈子的她最后怎么也不肯去医院了。回到家拿出了她的编织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她最后一次编织,就坐在老房子那小小的院落里。晚风吹起了她鬓间的银发,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她就象一位演奏家在进行着最后的谢幕演出,此刻我觉得世上没有比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再美妙的音乐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就静静地坐在外婆身旁,直到最后编织机的声音停了下来,这次是真的,永远的停了下来。外婆举起了一件成品——一件漂亮的黑白相间的男童背心,在我身上上下下地比划着,让我穿上试试,笑颜如花。我却再次模糊了双眼,如梗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来自作文吧 zUOwENbA.net

我至今仍寻不出有任何音乐能胜过那编织机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外婆离世已有三年,可那那织布机的声音,却仍留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就如同那件黑白相间的背心一样,那是外婆留给我永远的记忆。

篇二: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解宸翰

老外婆还在世的时候,院子里的方井还没有封口,她特别喜欢那口井,不为别的,水桶扔在井里的声音,叮叮咚咚,滴溜溜……像极了妙龄少女银铃般的声音……

还没到上学的年纪时,我常常会到老外婆家瞎转悠。那个年代电子产品还没有普及,儿时的娱乐不论大小,都傍在这口老井边,有时耐得住性子,能在井边耗上大半天,记得常玩的,是“听声儿”,从老外婆的灶炕上顺来一柄有大小孔的木制长漏勺,有一脸盘那么大,两指深,系上绳子,在一路叮叮咚咚的声响后,哗啦如水,再来回这么晃两下,在水里顺满,往上一提,就能听到井水从漏孔里滴落的美妙旋律,顽皮如我,推,压,挤,虑……变着法的嬉闹着井水,而我,则盘腿坐在井边,屏息凝神,听着各种音调的流水,闭着眼睛,发挥毕生的想象……就这么听着……直到太阳落山,每每这个时候,老外婆总是提着她的提拉裤,跛着小脚远远的喊着我:“大孙,回家吃晚饭了”,我就会扔下手中的漏水勺,拖着鼻涕,一路蹦跳的跟着老外婆回家了。

上学后,回去的机会少了很多,只有偶尔一两次的长假才能回去看看,而每次回老家,那口老井我是必去转转的,不再像儿时那般玩水,却仿佛总能有那水声回荡在耳畔……莞尔一笑,那声音是老外婆提溜着为我侵泡在井里西瓜带出来的水声,老槐树下,吃着老外婆为我用井水冰镇的西瓜,陪老外婆说着学校的一些趣事,热了老外婆会从井里提溜上来一盆水,给我洗把脸,消消暑,到了晚上,爸妈,外公外婆都来了,大家一起在外婆的庭院里纳凉,却是不同,老外婆会为大家伙儿打上一碗井水,依旧是那一阵叮叮咚咚……滴溜溜!甘甜的井水会顺着舌尖流进肚里,脸上的微笑足矣说明所有人的心情,大伙儿敞开了聊天,当然,话题永远都是围绕那一口养育数代人的老井。

前年,老外婆走了,那口老井边的热闹彷佛也随着老外婆的离开而变得萧条,不变的只有那口老方井,依然伫立在那棵老槐树下!每次回家,站立在冷清的井边,好像什么都在,又好像什么都不在了……我想,更多的是对老外婆的各种回忆吧!我拿起漏勺,荡过井水面,水声依旧,可好像再也找不回之前的乐趣了!

时至今日,每每看到别家门口有着一口方井,记忆深处的叮叮咚咚,滴溜溜,彷佛会在耳畔响起,又好像看到老外婆提着裤腿,跛着脚来招呼我的样子……

篇三: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马珩玮

我的童年是被外婆唤醒的。

初晨

冬日,清晨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点儿阳光也没有。我缩在温暖的被窝中,久久不愿起身。“妮儿,起床喂!”外婆嗓音洪亮,隔老远也仍能听清。我不予理睬——谁会想离开温暖的一角,去忍受刺骨的寒风?过了不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房内原本暖烘烘的空气一下混杂进寒冷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快起床!起来吃早饭!”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外婆佯装生气的叉着腰,手里的锅铲还没来得及放下,我只好挣扎着起床。

来到餐桌前,仍是一成不变的白米粥和包子。我叹了口气,慢慢咀嚼了起来:我不喜欢外婆早晨唤我的声音。

午后

宁静恬淡的一个下午,云淡风轻,阳光也是淡淡的,并不像往常一样浓烈奔放,倚在书架旁,喝着果汁,手捧一本所喜爱的书,无拘无束,我悠闲地享受着这属于我的自由时光。远离繁重的学业与时间计划表,只是一个人静静阅读,内心愉悦。突然,一声叫嚷打破了这宁静:“妮儿,帮我把菜洗啦!”“来了来了”,我不耐烦地应道。放下书,疾入厨房。外婆正在烧开水,已经沸腾的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锅盖是掀着的,水面上白气蒸腾,如云雾缭绕一般。“傻愣着干什么?喏,菜在那儿”。外婆督促道。“知道啦”!我从篮子里拿出外婆买来的蔬菜,搓掉菜根上的些许泥污,便开始清洗。流水声哗哗啦啦,掩住了我心里对外婆唤我的不满。

黄昏

花儿开得正艳,草长莺飞的季节,连空气都泛着甜香,阳光柔柔地洒下,给人以温暖。我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细细地观察栽培它们的土壤下有无小虫,凭着对找到昆虫的期待,我不亦乐乎地在院中玩乐,却未意识到太阳已渐渐西沉,离我远去了。外婆的声音恰合时宜地传来:“妮儿,回家吃饭”!肚子已咕咕在叫,于是我立即跑进了家门。厨房里,外婆正在专注地烧菜,菜在锅中翻腾,色泽诱人。外婆一下又一下地颠勺,热气把她的碎发都熨服帖了,软塌塌地瘫在耳边,她却连脸上豆大的汗珠都不愿伸手去擦一下,只想让她的孙女儿早些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我曾那么讨厌她唤我的声音。它将我从温暖的被窝中拽起;它扰乱了我午后片刻的宁静,打破了我的自由时光;它絮絮叨叨,令人恹恹欲睡,可它却是我童年记忆中最深处的声音。

它是外婆唤我的声音,是我心中最温暖的存在。

篇四: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崔妮娜

我仍然记得,早春的麻油香椿的浓烈香气,盛夏的清水马蹄的清脆甘甜,凉秋的红烧肉的软糯肥腻,隆冬的苹果汤圆的袅袅醉意,都在土灶的低语声中滋养,在回忆的深处扎根。

外婆的小院已不知多少个年头。划分整齐的菜畦挤着许多臃肿的南瓜,不起眼的草叶子下能挖出粗壮的萝卜,甚至于屋顶暗红的瓦片上都卧着一只年老的丝瓜。十多年前我便在青菜地间蹦跶,迎着灶里的火光觊觎着锅里的花样,感觉世间美好,我早已走遍。

外婆小院里的土灶里煮着三餐四季。春天黄昏,外婆耕作完回来时掐把椿树尖上的嫩芽,洗净拌着蛋液洒下,能迸发出蓬勃的香气,它的香气强烈而细致,与一般的香菜、芹菜、紫苏都大为不同,食之风动,令人心醉。土灶里填满了干草,柔软的干草让土灶也变得温柔,时不时发出“兹拉兹拉”的焚烧声,轻轻地,唤来了夏天。

夏天的土灶张扬肆意,火焰在成堆的干柴上起舞,伴着枯枝断裂的“喀喀”声,马蹄在沸腾的开水里沉沉浮浮,煮熟后捞起过井水,一丝丝凉意在舌尖漾开,这是甜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阳光的味道,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让人几乎分不清哪一个是滋味,哪一个是情怀。土灶以单调而高亢的狂啸,迎来了秋天。

秋天的土灶变得温顺,大颗大颗的红烧肉卧在锅底,小火慢炖,枯扁豆荚在深不见底的灶中劈里啪啦地燃烧,熬出一锅又一锅的色泽红亮的红烧肉。温暖的火光抚慰过节俭岁月,又在富足的时光成为不舍的追忆。秋天的土灶用它略显苍老的呢喃,引来了冬天。

冬天的土灶变得沉默,锅里下着苹果汤圆,小巧的糯米汤圆被果香吊起柔肠百转的馨香,据说南方冬至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但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江南还是塞北,人们的祝福促成了食物的相逢,食物的离合见证了人们的聚散。土灶里敦厚暗哑的低吟,承载了太多辈人的吉光片羽。

八仙桌上一台风扇,一盏搪瓷茶杯,一把蒲扇,八只盛着米饭的青花瓷碗,桌下一只转着眼睛的的老黄狗。旧时土灶装不了油烟机,吃饭时油烟缭绕,我们就这样说着话,吃完了连发梢都染上烟火味,我脑中这印象非常深刻,到现在可以浮现出来。

外婆土灶的低语声一如那屋檐下的时光一样恒久,只有耳边的清风,天上的流云和围聚在灶边的人,一年一年往去来回。

篇五: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丁睿

清晨的街角被雨水晶莹点亮,映出窗外行人的一脸明朗。雨水清澈明亮,像夏日午后梧桐树下晾着的一碗清水,净得能看到飘零的紫烟。

“轰——”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像是约定好一般,我与母亲相视一笑,携10元钱走到小区门边,没错,是那位老人。

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眼眸却如星月般澄澈。“小姑娘又来啦!”他抬头见我这个熟客,眼中道不出的欣喜。一个有柄的铁球,一只碳炉,一只风箱,一个麻袋,一只板凳,一位老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老人轻轻拿出几棒玉米,倒入碳炉,他用糖在玉米上堆起一小座雪山,清摇铁球,碳炉中漾起金黄色的狂想曲。枝叶曳动,岁月静好,那些玉米即将迎来它们的蜕变,老人用手梳理开银丝,描述出时光流逝的轮廓。所爆米花机乌黑、笨重、陈旧。

老人依旧用手轻轻摇着手柄,手上的老茧触目惊心。春花秋月,十几年的日日月月,竞爆了多少次米花。手柄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低沉清晰,似在埋怨火候的不足,又似在为新生的米花呐喊助威,如一个老人对自己即将诞生的孙儿般急迫。老人接着加快了摇手柄的速度,手柄的声青越发高昂激动,旁边的风箱似是在为这首凑伴,声音舒心说耳。空气中已隐隐弥漫着香甜的气息,那是童年最初的味道,我期待着爆米花开的那一刻。

俄而,老人摇手柄的速度已达到极限,“块捂好耳朵。”他淡淡说道,我顺从地捂好耳朵,紧张地盯着麻袋与铁球。手柄不停地尖叫,炭炉内噼里啪啦一阵响,“轰——”所有力量似乎都在这一瞬爆发出来。声音高昂喜悦,紧接着我便看见莲松的爆米花从铁球中跳跃下来,如山间的小精灵。米花如碎阳,相比原来又添了绰约风姿与丰腴。似是天公都被这一响吓了一跳,雨竞奇迹般的停了。伴着米花的好油浓郁香气与风箱的低沉絮语声,暖阳被呼唤着传召出来。几声鸟鸣隐入棚密的枝叶,阳光在叶隙间跳荡。

米花被老人用干净的包装袋装好递给我,米花被光阴酝酿,同炽热的骄阳轻轻晃动。我道了声谢,付了钱,踏着光徐行。不一会儿,似乎又听到了几小孩蹦跳着要买爆米花的声音。那已是小学的时候。

时光恍惚,雾一般弥漫了我生命的山水云天。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无论我的生活是潦草还是认真,是低迷还是飞扬,足兵荒马乱还是莲勃向上,因了这声音在心中回响,生命才有了柔软质感。

篇六: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作文

陈桐雨

元和十年秋,我自京城被贬至江州,从此成了无职无权的江州司马,江州地处偏远,自然没有京都听惯的丝竹之声,终日仅有那杜鹃和猿猴的哀鸣再加上那不成曲调的山歌村笛。一日日地,或许此处的湿冷,或许是听闻这哀鸣,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缘故吧,我竟无端生出一丝落寞与悲凉,果然,居于世上,终究不易。

那日,似乎是个平常的秋日,血染枫林,荻花瑟瑟,明月高照,人皆无言。我送友人至江边,只觉得周遭一片寂静,似乎连平日的鸟鸣猿啼也全都消失,心中空空落落。我为他饯行,两人亦无言,仅一杯又一杯地饮酒。饮毕,我不上马,他亦坐于船中。再举杯,似乎少了些什么,少了管弦之声,但也不可能会有管弦之声。也罢,也罢,再饮一杯,也便离别罢。只是恍惚间,似乎传来了一阵乐声,再细听,竟真是乐声啊,是我在江州这偏僻之地从未听过的乐声啊。一时间,我竟忘了与友人告别,两人都站在原地,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曲完毕,我愣在马旁,但友人唤出声,才回过神来。

“快,快去,快去将那乐师请来。”不经意间,我的眼眶已然湿润。有人闻言,闻声而去。多次请见,终于将那乐师请了过来。

我忙把灯又点亮,将酒又斟满。屏息凝神,凝视着缓缓而来的小船。船帘被挑起,只见一女子端坐其中,怀抱琵琶,微微遮住半边脸颊,一身血色罗裙,已洗得有些发白,但仍能看出是上好的料子。头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却一丝不乱,仅有唇上略施朱色,其余再无粉黛。

“劳烦姑娘再弹几曲。”我轻声说道。垂眼低眉,转弦拨轴。琵琶声声。愁思绵绵,轻柔时似三月春莺在细雨中呢喃,雄壮时又如千军万马,雨横风狂。幽怨时,又似冰泉冷涩,鹧鸪愁啼。最后,她细眉高挑,素手猛然其拨四弦,竟似万匹丝帛被齐齐撕裂于空荡的江面久久回响。一时间,世界又归于寂静,连那不远处的几只船上的人们都停止了动作。只有秋月的倒影于秋水中随秋波缓缓荡漾,只是,我心再不空荡。这乐声已被我一丝丝珍藏。

两人再次相顾无言,但我似乎又听懂了一切。“我本来在京城也是极有名的。只是如今时局动荡,我的那些姐妹们,死的死,走的走。常来听我弹琵琶的子弟们也多去从军了。而我也在这年复一年响起的琵琶声中,年华老去,容颜不在。最终嫁给了一个商人,想着终于可以过上安稳日子。谁知他却将我抛弃在这船上,再没回来过。如今,只有这琵琶伴着我了。”她似乎是在向我倾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是心中又生出一丝同病相怜之感。再次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我拭干泪水,开口却再度哽咽:“再弹一曲罢,至少让我为您写首诗。人啊,总是要在这世上留下些什么痕迹呀。”她微微一笑,淡然答道:“若说留下什么痕迹,那便请大人记住这琵琶声吧。小女子连名姓都不知丢在什么角落了,也就只有这琵琶声可留世上了。”话至最后,声音仍有些微微发颤。她又一次沉默良久,尔后抬眼,向我看了一眼。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本为柔弱女子,眼中却有一种决然坚定,不甘屈服。我微微点头。她再度抱起琵琶,只是,不同于前两次,她弹着一曲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凄切,清冷,孤寂,带着一种孤傲之美与凄清之情,仿佛将世上一切美好都含入,却独独少了一丝暖意。于是,美好的一切又消散于这无尽的寒意之中了……

我似乎望见那孤峰上的雪莲,正一点点凋零,望见月下鲛人的泪珠,正一颗颗凝为泛着寒意的珍珠,忘记了月上宫阙,最美的动人心魄,可终究寒凉至极。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究竟错在何处?难道就连直言上谏,做个忠臣也有错吗?将我贬于此处,终日受着湿寒之苦。地僻之苦,不闻丝竹之声,日日心忧之苦。究竟是为何!

不知何时,一曲已毕,亦不知何时,我一身青衫竟湿了大半。

“大人,敢问,我们可曾见过?您竟与小女子如此心意相通。您可知那曲子弹尽的是我的一生啊?”她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便又一次泪流满面。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您弹尽的一生,亦是我的一生。姑娘,这琵琶声会永远响在这浔阳江边,想在这世界之中,想在我的记忆中的。姑娘,此后千万保重啊。”我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与友人告别,然后上马离开这江边。说来奇怪,不知为何,我的心中似乎舒畅了些。回到小宅,挥笔即成一首长诗。写罢,耳边的琵琶声仍久久回响。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一生其实还很长,也不知道,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弹琵琶的姑娘。但我从那个夜晚就明白了一件事:有一种声音,从此就藏在了我的记忆深处,并在我的余生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