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喊一声:“烦死了!这么多作业!”仿佛在和这只手抗衡。
父亲的手颤动着,最终停了下来,他长长叹口气,没有扬起他的手掌。突然,我顿悟到自己犯了个谜之大错。我常常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父亲身上,而忘却了他的感受。
回想起那次,父亲亦是温暖的。我刚兴冲冲的冲出校园,茫然无措。这时,一双手在人群中摆着,我便认出那是父亲。父亲一把把我的书包取下,背在肩上,双手捧起我的一双小手。有一股暖流,温暖着我的小手。此刻,父亲的那双手是温暖的,温热的……
父亲的手曾经是白皙的,没有厚厚的老茧。而现在,他为了我付出了许多。在风雨中接送我,手逐渐苍老;早起做饭,而不知误切过多少次,手逐渐苍老;为家庭劳动时,劳累了多少,手逐渐苍老……父亲的手是宽大、苍老且温暖的,总能在无形中给予我慰藉。再仔细去看手的每处都磨了茧子,看不见往日的样子。
那双手经历了无数沧桑,在那双手上已经全然体现了出来,那双手是温暖的,给予我无限的力量!
这是一双普通的勤劳的手,手上长满了老茧,深深的裂口露出了鲜红的肉,手背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它的主人,便是我的爷爷。
爷爷住在老家,是个农民,种着几亩地。回到老家很难看见爷爷的身影,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田里。爷爷在田间为树剪去多余的枝叶,用他那有力的大手,只“刹刹刹”几下,多余的枝叶就纷纷落到了地上。
记得有一次,我听到村里广播预报天气,大喇叭的声音很大,有人喊道:“今天上午九点至十二点会有大风,请各位居民注意安全!不一会儿,我就听到门外狂风“呼呼”地吹着,树叶被吹得发出猛烈的“沙沙”声,转眼间,太阳已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大片的乌云。爷爷听后立刻抱了一堆木棒,骑上三轮车出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爷爷回来了,手上流着血,血和泥巴已经干在他的手上,那黝黑的手上又添了几道伤疤——原来他是去为小树做固定,一不小心手被划破了。爷爷可真是爱护他的小树苗啊!
爷爷的手,不但会修剪树枝和固定小树,还会帮我纠正错别字。
每当我有字不会写或写不好时,爷爷总会把着我的小手在纸上写。只见爷爷手上青筋突起,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说道:“哎呀!哎呀!不对,应该往那边撇!”爷爷的手看着有些粗糙,但写的字很好看,我喜欢爷爷的手,那是一双独一无二的手,那是一双能修剪树枝,还能帮我“修剪”错误的手。
我怀念小时候,爷爷经常会用他大大的手拉着我到河边去转,我双手拽着爷爷那粗糙、长满黄黄老茧的手,将着双手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明月之旁,繁星缭绕,它们如亮晶晶的纱衣,围绕在月亮旁,月亮愈发变得更亮了。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紧紧地拽着那粗糙而又温暖的手。